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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早夢醒。
我夢見自己是一位清朝名門之女。
這天,我和兩位歲數相近的女孩在一位阿哥的書房裡習畫。
我們三位女孩是當今皇上心中的太子妃人選,而眼前這位阿哥,據說將接太子之位,也就是說,他有可能是我未來的夫婿。
他的儀表風流倜儻,言笑時、眉宇間,英氣凜然卻也瀟灑自若。但這樣的敘述,是他向著別人時。
他轉向我們,卻像變了另一個人似的。他教我們練畫,已有一些時日,但每次都教得心不甘情不願,一心只想快快打發我們離開。
他用手上一小瓶白瓷盛裝的藥水威脅我們,如果誰敢落後,誰就喝了這藥水。那藥水可以調入顏料,讓畫作的色澤更加鮮艷。至於會不會毒死人?我們都覺得會。
但是這天他看我的眼神似乎很特別,像是想用眼神殺了我般的特別。每當他舉起那白瓷藥水,我就有要被他逼吞的恐懼。
終於熬到下課,我做了這夢裡的我畢生最膽顫心驚的事,就是趁人不注意,偷偷將這藥水藏在書房長椅下一腳柱的後方,以避免他日後又拿這藥水威脅我們。然後,我全身打顫,像逃難般,匆匆離開他的府邸。
日後,聽說皇上已向朝臣們表明將傳太子之位給那位阿哥,並說夢裡的我聰慧沉穩,是最佳的太子妃人選。
那阿哥無奈地接了任太子位與納我為妃的聖旨。用無奈形容,只因他已有意中人,而這也是他看我的眼神像是要殺了我般的原因。
雖然他江山也愛,但美人更不想拋。他不能抗旨,但是他想用自盡來抗議他這只能被擺佈的命運。
他府中上下的人知道他的心思,紛紛將他可能用來自盡的器物悄悄收起。
一日,他拖著人生不順遂、想自盡也不順遂的沉重步伐走入書房。他斜身躺入長椅,垂下的手晃入長椅下方,碰觸了一小物,就是那白瓷藥水。他取了白瓷,坐起身子,隨後飲藥自盡而亡。
「為什麼是我?為什麼要被納為妃的人是我?為什麼藏那藥水的人偏偏就是我?......」
「我不殺伯仁,伯仁卻因我而死!」一堆自責的聲音在我心底響起。
雖然自責不斷,我仍如夢裡的我的個性,沉沉穩穩地繼續活著,之後也沉沉穩穩地成為后妃,在深幽的後宮過完餘生。
夕陽西下,任其西下
四季更迭,任其更迭
而我這悠悠流水,則任其悠悠水自流......
看完<步步驚心>至今將滿一個月,由這夢,可見我受這部戲影響極大。
還記得戲劇終了時,我跟著女主角一起心痛了好久,彷彿自己也失戀了般......,直到一個禮拜後,我將心思轉向<我可能不會愛你>,才止歇。
以上,是看完<步步驚心>的後遺症其一。
其二,看了這齣戲,讓我想念起以前所學的古詩詞。
我向圖書館借了<詩經>,只是這次我太貪心了,一次借了十本書,半個月過去,那本厚厚的<詩經>仍被壓在最底下。
話說,這齣戲裡出現最多的是唐詩宋詞,我卻借了<詩經>。只因看戲期間,<詩經.蒹葭>的一段,時時在我腦海出現……
蒹葭蒼蒼,白露為霜
所謂伊人,在水一方
溯洄從之,道阻且長
溯游從之,宛在水中央
可能是我感慨著戲裡面,迷離、想愛卻不能好好愛的悲涼吧……
其三,感覺得出我寫部份文字時,會受到這齣戲的語調影響。例如本文。
其四,是我最不願想起的……
雍正時處了幾個極刑,戲裡也逼真地演出了。(好沉重,這時我大大喘了口氣。)
推薦我看這齣戲的學生,她說最讓她感到恐怖的畫面是五馬分屍。演到這段時,我摀住眼睛,聽完尖叫哀嚎聲,並感覺情節轉換了,我才張開眼睛,所以之後聽她這麼說,我慶幸那時的我有摀住眼睛。
但是,我的眼睛沒有逃過蒸刑,最駭人的畫面仍舊停留在我腦海。我很想去給人收驚,因為我到現在仍不敢用電鍋蒸東西。看了那畫面後約一星期,我做了以下的夢:
深褐色木片拼接的小澡盆盛了九分的水,一顆帶髮的頭顱泡在水裡,臉慘白,眼緊閉。水很清澈,水面飄著幾許枯黃落葉……
唉….
不管如何,我還是很喜歡這齣戲,我也會向圖書館借桐華的原著小說來看。如果文字裡也有這些極刑的敘述,我會想辦法跳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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